“不错!第章我们都是杀人天照大婶的子孙!”永贵傲然道,灭口对死人无须保守秘密。第章
“你今天把一切都告诉了俄,杀人是灭口不是无论我说还是不说,都难逃一死?”九叔平静地问。第章
您老人家真是杀人料事如神。”永贵毕恭毕敬,灭口彬彬有礼,第章说出的杀人话却充满了杀机:“说了,念在姜家对我的灭口十余载养育之恩,我会叫你毫无痛苦地离开这个世界,第章否则,杀人我会用分筋错骨之术、灭口截脉炼魂大法等等酷刑,叫你生不如死,后悔生到这个世界上来……”
“老朽听说过这些下三滥的手段。”九叔坚定地说:“我倒要试试,我这把老骨头,能不能经受住你们这些东洋野狗的摧残。来吧!小子!”
九叔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,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。
当天晚上,石原雷厉风行,打着现任掌门人姜继宗的旗号,来到前任长老五叔以及其他几位长老家中,追问秘密仓库的位置,结果,几位长老年老昏聩,皆是答非所问,搞得石原头大如斗,纳闷不已。其他几位年事已高,情有可原,而五叔在姜靖尧死后,在主持姜继宗继位仪式中,表现的有条不紊,何以仅仅时隔数月,便变得颠三倒四,菽麦不分,口齿不清了呢?
姜家尚无人知晓九叔已经被杀人灭口,自己追查秘密仓库之事,也应该没有泄露,却为何就是查不出来呢?
“石原君,这老东西是故意装傻充愣,抓起来严刑拷问,我就不信他不说!”回程中永泰恨恨地提议。
石原摇头不语。
五叔已是八十多岁的人了,那把老骨头,经不住几下折腾,除非他决意破釜沉舟,要在姜家掀起滔天骇浪,否则便不能使用雷霆手段。
对其他几位现任长老也不能草率行事,姜靖舜与姜靖禹出征在外,还有两位长老在家,皆是姜靖舜的远房叔伯,九叔已死,如果再死几个,势必掀起轩然**,坏了大总管的大计。
“不能再打草惊蛇了。”他说:“你们几个,通知各自的手下,全力以赴,秘密调查,务必要找到这个仓库!”
五叔身体健朗,一点也不昏聩。
姜靖舜临行前,曾将姜家面临的危机暗中告诉了五叔,叮咛他配合九叔,暗中监视妖孽的动静。
姜婧瑶与姜靖萱二位姑娘出逃之后,九叔本能地预感到,石原不会放过他。没有不透风的墙,这家伙在姜家耳目众多,自己暗中协助二位姑娘出逃之事,瞒不过这些耳目。
窝寇妖孽最大的特点是善于记仇,睚眦必报,他知道,石原不会放过他。
危机迫在眉睫,他却无法主动迎战。
新任掌门人在石原的掌握之中,他可以借掌门人之名,罢黜任何一个长老,而长老会即便五人众口一词,也很难罢免掌门人的监护人。
他将自己的无奈暗中告知了五叔,并且该诉五叔,如果某一天自己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、失踪了,必然是遭了妖孽的毒手,请求五叔照料他的两个孙女。
九叔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孙子,皆随姜靖舜出征,唯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孙女在家。
两个孙女皆已成年,都报了名,要参加秋季的招亲大会,石原一伙皆是穷凶极恶的禽兽,如果自己出了事,极有可能会祸及两个孙女。
送走了石原,五叔陷入了沉思之中,他在考虑,是否将这这个消息通报给九叔,共同商议应对之策,正在这时,电话响了,是九爷的孙女打来的,两位姑娘告诉五爷,爷爷在晌午前被永贵带走了,至今未归,她们打电话找了很多地方,均未找到。
姜家有一套内部程控系统,家家户户都有电话。
“不要找了,到额家来。”五叔说。
两家相距不远,两位姑娘很快来到五叔家中。姜家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,相貌出众,这两位姑娘虽非羞花闭月,沉鱼落雁,但也有六七分姿色,皆是十七八岁的花样年纪。
她们的辈分比姜婧瑶和姜靖萱低一辈,与姜继宗同辈,一个珊,一个叫梅,小名珊儿、梅儿。她们与姜继宗皆是“宗”字辈子弟,按照华夏民族的风俗,同辈男孩的名字中,必须有这个字,而女孩可以跟,也可以不跟,反正女孩长大以后是别人家的人,跟不跟无所谓。
两位姑娘面带重忧,焦灼不安,六神无主。
五叔安慰一番,问道:“你爷爷什么时候走的?”
“是晌午前走的。”珊儿回答:“那个叫永贵的,对爷爷说,少爷要跟爷爷说话,叫他去一趟,爷爷就跟着走了,到现在不见踪影。”
“您们没给继宗打电话?”
“爷爷叮咛过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不要给继宗弟弟打电话。”珊儿回答:“爷爷还说过,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了,就叫额们来找五爷,一切听从五爷安排。”
此时已是午夜时分,五叔隐约感觉到,九叔至今不见踪影,一定出了某种意外,极有可能已经被石原杀人灭口了。原因很简单,石原追查秘密仓库的下落,九叔拒绝回答。石原不达目的不会罢休,他要继续追查,所以,不能放九叔回去泄露天机。此外,九叔暗中协助姜婧瑶与姜靖萱两位姑娘离家出逃,石原怀恨在心,乘此机会,将九叔杀人灭口。
“你们不要着急。”五爷安慰道:“天亮以后,额去打听打听,也许你爷爷临时有事,不能回家。在此之前,你们就留在额家里,不要出头露面。”
“五爷爷,要是找不到了呢?”梅儿轻声问道。
五爷呆了一呆,叹口气说:“这种时候,额不瞒你们,有这种可能。有些事,也该告诉你们了。你们等等,额去叫光宗来。”
姜光宗年约二十七八岁,是五叔的长孙,他的两个弟弟皆跟随老爹出征。老爹将他留在家中,照顾老太爷,也存了将鸡蛋分篮存放的念头,免得断了他这一房的香火。
五爷待堂兄妹见过礼,说道:“简而言之,不是俄危言耸听,俄姜家已经是内忧外患,风雨飘摇,大厦将倾,随时都会分崩离析。”
“五爷爷,有这么严重吗?”两位姑娘惊骇地问,姜光宗也十分震惊。
五爷没有解释,说道:“如果明天找不到你爷爷,明天晚上,你们两个就跟着光宗去农场。”
“俄不走!”姜光宗说:“俄大说过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要俄不离你老人家左右。”
老爷子说:“他是你爹,俄是他爹,凡事他都要听俄的,你也要听俄的,不许犟嘴!”
“是,爷爷……”姜光宗勉强答应。
五爷命光宗护送两位姑娘出逃,暗中存了私心。
危邦不入,乱邦不居,姜家已经是非之地,一旦祸起萧墙,姜家必将血流成河。他希望孙子能够远离是非之地,但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凶险莫测。
次日午后,五叔拄着拐杖来见姜继宗。
他取出一张纸,敞开大嗓门说:“继宗啊,刚才老九家的珊儿,哭哭啼啼来到俄家,说了半天,俄也没听清她在说啥,后来,她给俄写了几个字,你看看,说的是啥呀。”
姜继宗接过纸片看去,只见纸上写着:五爷爷,俄爷爷昨天晌午前被永贵叫走了,说是去见继宗弟弟,昨夜一夜未归,至今不见踪影,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?
“九爷爷没回去吗?”姜继宗吃惊地问。
“你说什么?”五叔耳背,没听清,支起耳朵大声问道。
“他回去了呀。”姜继宗的声音提高了一倍。
“什么?”五叔依旧没听清:“他出去了?去哪里了?”
“跟你们这些老人家说话真费劲!”姜继宗摇头不已,回头问道:“原先生,九爷爷呢?怎么回事呀?”
石原早有准备,睁大眼睛说:“俄派永贵送他老人家走了呀,您看到的呀。”
姜继宗说:“叫永贵来,问问他把人送到了哪里。”
永贵就在门外,应声而入,说道:“俄把九老爷送到山崖前,九老爷发了脾气,把俄赶了回来,后来的事俄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下去吧!”石原命永贵退去,大声说道:“也许九老爷去什么地方会朋友去了,你老何不去各处找找?”
“你说什么?”五叔依旧没听清:“你说老九去公干了,叫俄不要找了?”
姜继宗啼笑皆非,说:“不是,五爷爷……”
石原一把按住姜继宗的手臂,抢着说:“少爷派九老爷检查各处防务去了,过几天就回来。”
五叔大声说:“继宗,他说什么?”
姜继宗有嘴说不清,将石原的话写在那张纸上,递给了五叔。
五叔翻来覆去看了半晌,说:“原来去公干了,你们也该给家里人打个招呼呀,真是!”收起纸片要走。
姜继宗上前挽住他的手臂,说:“五爷爷,俄想把靖芙、婧婷二位姑姑,还有九爷爷家的珊儿、梅儿嫁给永贵、永泰他们,你看如何?”
“你说什么?”五叔停住了脚步。
石原慌忙上前说道:“五老爷,少爷跟你说笑呢,别当真。”
送走了五爷,石原说道:“少爷,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继宗说:“先生有话请讲,你我之间,何必客气?”
石原说:“俄想请教,少爷对目前的位置,是想一直坐下去,还是将它当做过家家,玩几天便要让贤?”
继宗吃了一惊,忙道:“先生何出此言?”
石原道:“如果少爷只是玩几天,在下什么都不说,如果要长久坐下去,便要有一个长久之计。”
“什么样的长久之计?”
石原说:“少爷的几位叔父,个个精明强干,而且各有各的势力,尤其二公子和三公子,觊觎这个位置由来已久。老爷临终前曾嘱咐俄,要提防这两位兄公子,如果他们远征归来,挟功威逼少爷让位,少爷孤儿寡母,如何应付?”
“那怎么办?”继宗觳觫不已,脸都白了。
他成为姜家掌门人,虽然仅有短短数月,但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高高在上,发号施令,所有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,唯命是从的位置,对它产生了强烈的迷恋,说什么也不能失去。
石原说:“为今之计,唯有趁他们都不在家,尽快培植一批自己的亲信,等他们一到家,马上解除他们的军权,将他们全部囚禁起来。这一切,必须由您的心腹亲信们去干,有了他们,您可以去做很多您想做的事。”
“这……可是,一时之间,哪里去找这许多亲信?”
“少爷放心,俄已经物色了一部分,永泰、永贵、永康、永靖他们,少爷都看到了,皆是对少爷赤胆忠心的忠勇之士。姜家有十多位姑娘,将要参加秋天的招亲大会。俄昨天就对少爷说过,少爷若能做主,将这些女孩嫁给永泰、永贵他们,他们必然会死心塌地地追随少爷。”
继宗叹息说:“你昨天说过之后,俄也想过,可是,姜家祖训,姜家女儿不得内嫁,俄不能违背祖训呀。”
石原说:“规矩是人定的,何况,这些忠勇之士,皆是外姓人。”
“不好,不好……”继宗瞻前顾后,优柔寡断:“二叔他们一定不会答应的。”
石原说:“那就先斩后奏,等木已成舟,他们不认也得认!”
继宗心意微动,但兹事体大,他一时间难以决断。
石原看他优柔寡断,焦灼万分,忍不住大声说:“当断不断,反遭其乱啊少爷!”
继宗心一横,说:“请放心,俄会很快给你答复。”
温馨提示:方向键左右(← →)前后翻页,上下(↑ ↓)上下滚用, 回车键:返回列表